对历史人物的当代解读一直是散文创作的重要着力点,尤其是那些试图从思想、观念乃至灵魂层面解读历史人物的大型作品。 他们不仅要面临彻底了解历史人物能力的问题,还要面临与历史联系的困难。 人物精神世界出现问题。 因此,“如何连接历史人物的精神世界”或者“如何完成对历史人物的精神阐释”或许成为此类散文散文创作的共同规则。
最近读了新近作家江明的历史文化长文《悲喜:王铎的个人突破与笔墨狂欢》。 我想,我已经领悟到了上述规律的奇妙意义:作家不仅深入了解了历史人物的技巧,而且完全“贴近”历史,“贴近”时代,“贴近”具体对象,并且还通过临摹历史人物的书法作品,将历史人物微妙、细腻、千变万化的心理状态尽可能地“楔”进线条、笔墨乃至神韵之中。 可以与相关史料、轶事相结合,最大程度地连接历史人物的精神世界,更好地完成对王铎这个历史人物的精神解读。 “精神上的联系”使得文本的思想性和文学性畅通无阻。 读起来,你不仅不觉得它很长,反而觉得它蕴含无穷无尽。 尤其是其密密麻麻、深楔入的方法,更是值得载入史册。 写人物散文的作家可以借鉴。
作品一开始,江明就对历史人物王铎有了一个定位:这是中国书法史上最伟大的悲剧人物。 这一定位是建立在他对王铎的身世和人生经历的“近距离”理解之上的:他对王铎的认识不仅需要厘清其“大错”的历史原因,更要了解他依靠书法笔和笔墨的曲折心理。墨水。 在重大节日与书法艺术之间,我们要洞察特定历史环境下特定历史人物的特殊行为,尝试用当代思维表达对他的同情和理解。
江明从书法艺术的角度走近,发现隐藏在墨色和线条中的历史密码和文字,试图还原一个更加真实的王铎。 这是他“接近”王铎的动机,也是他写小说的成就。 进行深思熟虑、深思熟虑的工作的机会。 在史料和笔记的间隙里,他尽可能地呈现了王铎的人生经历、经历和心理。 江明对王铎的“近距离”理解,以及他的“近距离”理解所凸显出的人物悲剧性,让读者在历史细节中看到了一个人物身份认同的复杂性:他非黑即白,非黑非白。 。 这就是他者,存在着黑与白、灰、这与那的过渡的可能。 这就是文学对历史人物重新解读的价值。
江明在写王铎这个历史人物的时候,通过对王铎的心理分析,也必然引出宝贵的当代灵感,乃至当代生活。 《悲喜》的叙事价值在于,它不忘突破历史人物的人生经历和作者“学书法艺术七年”的密集叙事。 但这并不是闲写,而是以书法为手段,深入王铎这个历史人物的灵魂,找到理解这个人物及其命运的密码。 这种叙事迂回,实际上是回到叙事的本源。 他通过书法与王铎完成了跨越时空的“精神友谊”。
就这样,融入了写作对象的精神世界,尤其是矛盾而复杂的灵魂深处。 毫无疑问,作者对书写对象的精神解读一定是最有效的:因为书法中最微小的变化最能理解他的心理和情感的变化。 此外,他对王铎书法暴力美学的渐进理解和对一笔十五字的细腻分析,都体现出宝贵的灵魂楔子。 这使得王铎的书法跳出了书法艺术评价的维度,从而呈现出独特的文学气息和人性认知。 这就是这部作品对王铎这个历史人物的革命性认识的创新价值。 通过复杂细致的镜像,通过灵魂楔子和精神分析,王铎是一个全面的王铎,一个更接近真实人性的王铎。
然而,作品难道只是作者江明对王铎的隔空表白吗? 或者说,他穿梭于历史场景中,只是为了完成对王铎的心理分析? 好的历史文化散文必须通过对历史人物的心理分析或精神解读,以及与历史人物相关的历史环境和历史命题,与当代相联系,才能完成散文叙事的当代性。
《悲喜交集》中历史与当代的交叉叙事虽然不是严格对称的,也不是章节设计的奇偶布局,但仍然有作者精致而明确的意图:当需要再现历史,即以长篇形式铺陈历史; 在连接当代时,他不惜压制历史的线索,转向当代。 以作者与好友学习书法的过程作为连接当代的叙事线,贯穿整篇文章,最终以当代叙事结束。 目的是:在完成对王铎精神解读的基础上,王铎的历史人物的人生经历以及通过艺术表达的内心曲折给我们这个时代带来了什么样的宝贵的精神启发,特别是在这个时代? 或者更直接地说:从王铎的经历和他近乎疯狂的书法表现中,我们能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隐含在作者与朋友的对话中,也隐含在他想反驳但没有反驳的认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