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揭开大脑清道夫的另一面在科研管理中的角色

在自然界,大多数哺乳动物都能处理各种社会信息,产生交配、打斗、育儿、捕食以及逃跑等社会行为。大脑是如何对各类社会信息进行编码的?这是李莹在寻找的答案。见到李莹时,她正拄着双拐。前段时间,她打羽毛球伤了膝盖,刚做完手术。虽然行动不便,但在工作日,她还像往常一样,驱车十几公里,到位于北京市昌平区科学园路的北京脑科学与类脑研究中心上班,那里有她的实验室、博士生,当然,还有很多等着她去挑战的难题。

寻找之旅不平坦,会有困难,亦会有跌倒,但李莹不畏惧。“我讨厌‘困扰’这个词,因为‘扰’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想要摆脱掉。我更喜欢‘挑战’这个词,它很积极,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采访当日,李莹对科技日报记者说。

对大脑“一见钟情”2003年9月,当时只有18岁的她成为学生命科学学院的一名本科生。当时,她的大多数同学都选了植物学、动物学等方向,而她却选了相对小众的生理学。在第一堂神经解剖课上,当她头一次看到大脑切片,并被它深深吸引。她发现,大脑分左、右两个半球,它们表面有很多下凹的沟,与人体其他器官不同的是,这个迷宫般复杂的大脑似乎蕴藏着未知而又神秘的情感和智慧。

好奇心被点燃后,不久之后,一头扎进神经生物学海洋的大三暑假期间,她来到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神经科学研究所实习。那里的氛围自由,让一个即将步入大学生活的小女孩第一次感受到做科研是什么。这次实习成为了转折点,为她的未来职业道路奠定基础。

为了完成本科毕业设计,在2006年夏天,她再次来到了同一所研究所跟随研究员杜久林学习。在杜久林看来,“多数人偏向于做风险较小的研究或者看别人做了什么就跟着做,这样容易出成果但缺少原创性和开拓性。而且胆子很大的李莹,不害怕未知。”

轻松掌握高难技术2007年,被杜久林留作他的“入室弟子”,当时他团队正在以斑马鱼为模式动物开展神经功能方面的研究。斑马鱼身长3厘米到4厘米,全身布满多条深蓝色纵纹,看起来像奔驰的小马群。在早期,只有植物发育生物学领域才用斑马鱼作为模型动物,而没有用于真正的人类或动物行为分析中。但是,对于理解人类或其他动态灵活性的行为过程来说,其具有两项重要优势:首先,它们透明幼体,可以通过注射荧光染料或转基因方法直接观察其活动;其次,可以记录它们清醒状态下的神经元活动。

解决问题坚持下去最令李莹感到兴奋的是,小胶质细胞这项课题——这些细胞通常被称为大腦中的“垃圾回收工”,但除了免疫功能外,还可能具有调节社交互动作用力吗?这是一种全新的想法,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不过,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这位充满激情和勇气的人继续探索。她花费无数个夜晚思考这一问题,最终成功证明小胶质细胞确实参与调节社交互动,是一种独特而重要的心理机制。这份成果虽然初期遭遇审稿拒绝,但最终发表后取得显著影响,被引用超过300次,并推动了一系列新理论和应用发展。

调整重心再出发尽管如此,这并不能让她的兴趣停滞不前。“我还是更感兴趣于生物如何产生思维、情感和行为,我想知道,在自由活动的情况下,他们是如何活动?”所以,在一次国际会议上,当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施尼策分享了一种新技术——使用头戴式显微镜观察自由运动的小鼠,从而直接看见他们在自然环境下的精神状态变化的时候,有机会踏上了新的旅程。这场改变带来了新的合作机会,也迎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视野,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情怀驱使人们不断追求真理,使得我们每个人都能从这些简单而又复杂的事情中找到意义,用我们的存在去探索宇宙间那无法言说的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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