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女神迦梨(4)

罗乞多毗闍（拉克塔维加）而沮丧到不行的杜尔伽失去往昔女战神的风采，将要面临的失败也把祂逼到绝境，在杜尔伽紧锁眉头间，从眉心中发出黑色的怒气，而这团黑气中有个可怕的脸孔，越来越大，形成一个高大黝黑，面容狰狞又青面獠牙的黑色女神，祂就是迦梨（Kali），由杜尔伽在愤怒绝望时生成的新生女神，更可以说是杜尔伽的黑暗面显现。迦梨一出现，随即对着阿修罗大军狂吼，那个怒吼响彻天空，也叫掉了许多魔军的魂魄，原本沐浴在胜利光辉的修罗军，现在犹如被兵临城下充满了莫名恐惧。由黑色愤怒又绝望的意念中生成，这世界上最强的暗黑女神迦梨，迦梨也可叫做卡莉，祂的尊容可说令人畏惧，杀戮可使祂兴奋，毁灭是祂所带来的结果整个战场可以说瞬间被空下来，中间一是迦梨的舞台，修罗众没人敢上前试探这新敌人，但迦梨一点也没在客气，多臂神能各持武器的疯狂砍杀，修罗们的眼前早就看不清楚迦梨祂到底有几个头几只手还是几条腿。比杜尔伽更加可怕的迦梨可以说以杀意而生，杀戮可以使祂开心，鲜血可以令祂兴奋，停不下来的双手让人根本无法靠近，反倒像一面死之壁一样的靠过来，生灵涂炭一遍死绝，迦梨强大的破坏力更让三大神看到动容也担心起来了。迦梨虽然具有可怕血腥的形象，但祂却是个新生女神，其勇猛就有如孩童弄死昆虫一样天真纯粹。迦梨，杜尔伽，两女神立足在残屍遍野的战场上，不过在面对杀不死的魔将罗乞多毗闍，迦梨也踢了铁板，因为迦梨的想法很直接，以杀对杀的方式反而让原本多如人海的罗乞多毗闍更是多到了满坑满谷，几乎看不到边，可以说没记取杜尔伽的教训，现在是状况更糟了。罗乞多毗闍的开心却没有很久，它想都没有想到，这天真的迦梨居然开始吸这些罗乞多毗闍分身的血，并一口一口的把他们给吃进去，迦梨心想：越杀越多是吧，那我就把你们的血都喝乾，把你们都吃进肚子去，看你怎么变? 当迦梨发现罗乞多毗闍杀不完，纯真的本性马上就爆怒，跟着做了更可怕的事..... 战场上包括天界的人都看傻了眼，迦梨吃尽了罗乞多毗闍，并且可以说屠宰了阿修罗的大军，要不是被祂残杀就是被吃掉，眼前可说是极为超越想像的恐怖，也应验了阿修罗王只能被初生之女给，原以为就算初生之女也无知于对抗的阿修罗王，却没算准如果是神所造化的初生女神，结果不如天算安排。那迦梨击溃阿修罗大军，其形象更为恐怖，一头膨松散发，满口鲜血，手掌上也都沾染了浓郁的血腥，祂把人头串起来当项链，以断肢绕成裙子，手持各式兵器，伸出血红的舌头微笑着，彷佛在说：看吧～我把一切烦恼都根除了，没有魔障是对手。然而此时的迦梨还沉醉在胜利与杀红眼的喜悦之中，居然在狂乱和兴奋中跳舞，让整个大地剧烈震动了起来，而迦梨的威能早就可以轻松毁灭世界就跟湿婆一样的强大，那这次不等毗湿奴出手，湿婆率先动作，祂将自己垫在迦梨脚下，以缓和大地的冲击。想不到强如湿婆这样的大破坏神在面对迦梨也只能自己承受而不以力抗衡，那迦梨看到自己的丈夫被踩踏在自己的脚下，也就开心又有点羞愧的停止跳舞了。而后，迦梨成为了印度教中最有力也最为复杂麻烦的女神。祂以其无与伦比的战斗力，为众神除去了许多强敌，但她恣意放纵自己，盲目，也给世界带来灾难与毁灭。那迦梨踩在湿婆上面狂舞，象徵母神获释阴性特质的黑暗与吞噬面，这是自然现象，就如宇宙有白洞黑洞，创造与破坏是一体两面。迦梨的阴性是旋转式破坏的力量，也是大自然生命本身的原型意象。换言之，生命本身具有韧性跟强大原始自然的力量，也深具疯狂本质的天性。也有一说就是迦梨很喜欢小孩，当祂陷于沉迷在杀戮快感的时刻，如果听到了有婴儿的哭声，祂会停下来，过去安抚那个哭泣的小孩，并亲吻小孩的头，所以迦梨也有其仁慈的一面，只是说祂还是个喜欢杀戮破坏的女神。学识上，迦梨另一个称呼为时母，就犹如杜尔伽被称为难近母一样。传统神话上她被认为是湿婆之妻雪山神女帕尔瓦蒂的化身之一，为威力强大的降魔相。由于湿婆的称号迦罗（英语：Kala (time)）有时间的含义，迦梨一词也可解释为跟时间有关，故中文翻译为时母。在后期的信仰体系中，时母被认为与时间和变化有关，象徵着强大和新生。最早神话起源与当地的种生文化有关，不但是本地也可能是周边带入，多数学者认为时母是非雅利安起源的神只，后来才被纳入印度教体系，并附会成是雪山神女的凶恶相。对她的崇拜在许多方面与后期的印度教义相冲突，如要求鲜血祭祀，甚至要求人祭。这都是比较不文明，属于落后部落或周边僻壤的习俗。除了非雅利安的成分以外，时母的一个原形可能来自于梨俱吠陀中的死亡女神尼利提。尼利提也是全身黑色，并且相貌凶恶。但尼利提并不需要鲜血祭祀，而且也不具有时母作为降魔武士的功能。时母首次出现于《摩根德耶往世书》之前，可能已有一些非雅利安的小部落在崇拜摩诃婆罗多中提到的「黑色女神」。无论如何，摩根德耶往世书已经开始试图把时母和其他一些女神（尤其是旃蒙陀）混同起来。旃蒙陀就是指时母，也就是迦梨女神。对时母的崇拜在性力派中占有重要地位。性力派是受到非雅利安的大神母崇拜影响的一个印度教强大派别，认为女神的性力为宇宙的本源；总体来说性力派实际上贬低了男神的作用，而强调他们配偶的功能。（印度教中把跟一些生命延续轮回视为自然的一环，与中国文化不同在于毫不避谈，也没中国文化的压抑）如时母即被认为代表湿婆的性力，现在最盛行时母崇拜的地区是印度东北部和孟加拉。在印度教的主要节日排灯节来临时，大部分地区的人纪念女神吉祥天女，而孟加拉和阿萨姆邦的居民则纪念时母。经常有人把时母与17至19世纪印度恶名昭着的盗匪集团－萨吉联系起来。实际上时母的崇拜者中只有极小的一部分参与了盗匪活动，而盗匪也并非全是时母崇拜者。这种误解可能是源于献给时母的血腥祭祀与盗匪杀人越货行为的联想。在英国殖民统治时期，性力派信徒仍然有以人或人头为祭品献给提毗女神（时母与雪山神女等女神的本尊）的现象。这种行为在英国殖民当局全力禁止下才逐渐消失。此为过去印度殖民时代的风俗文化变革。以宗教发展来说，印度兴盛的是印度教（婆罗门教）及佛教，而佛教还曾被婆罗门化过，而后来佛教也有诸多发展，更出现许多神话延续或是改写，当中有一个变种就算是密宗，密宗不是佛教也不是印度教，而是有两者的相似性质却不太一样。比如说密宗的金刚亥母、空行母（荼吉尼）的部份造型或是参考，是非常相似于印度的时母，更可以说就是参考时母原形跟涵意所衍绎，虽然在密宗上的细节解释不同，但形象是可以比照的。那这里就不再谈密宗的事，我再介绍一下恰母妲（Chamunda）吧。恰母妲是女神，祂可以看做是时母，也就是迦梨女神的化身，这关系挺复杂的，不过“复杂性”似乎就是东南亚神话宗教的主流。女战神杜尔迦所创造化身的时母迦梨，祂还有另一个形象，就叫做恰母妲，只是说恰母妲和迦梨的造型差不多，而是多了一份衰老乾瘪的感受，如果说迦梨是新生女神如孩稚般的感受，那恰母妲则是快要老死，面临衰竭的恐怖样貌。承上有提到，迦梨女神是非雅利安起源的神只，应该是在周边地带某个显赫的女英雄或是说部落神格，而其凶暴的特色非常耀眼，所以也就被拿来当做是一种“必要恶”的形象，神明的忿怒相。以较为科学的说法，迦梨极类似一个部族的首领或女英雄，而该部族有可能是母系社会，而当面临了一个叫做阿修罗的部族侵略，也只好死命战斗抵抗，阿修罗很有可能就是古印度一支非常善战也好战的部族。那以迦梨的可怕形象来说，也符合土人的战斗形式，像非洲一些土人会把敌人的屍骨穿戴在身上，以威吓再次进犯的敌人，那迦梨如此血腥的作为，把残肢、人头、人骨当装饰也就理所当然了。而吃人，吃掉对手，意义上也是一种吓阻行为，并且可以使士气大增，这都是历史上有考究的事。而整个主要的印度就吸收了周边轶事，成为了本国神话中点缀的一支，也意义非凡，那还是以湿婆为主神之一，很自然的迦梨就成为附属、眷属。在古代来说，天下一切都是王的，女英雄也该是神王的一妃。迦梨，或是说卡莉女神的神话特色性非常强烈，就连祭祀方式也令人印象深刻，那印度神话对我们来说总是陌生的，我们还是比较习惯于民间故事或是中国古代流传的神话，但我们得要了解非常多的文化融合造就彼此间的相似，之前我写到风雷双神，就发现那是从印度跟中国一路延伸到了日本再消化。绅士我就是喜欢摸索当中的来龙去脉，并成为自己的东西，也可以告诉给有兴趣的人，那我们也可以发现，许多作品也都非常喜欢以神话来做取才，那迦梨与湿婆也就是其中之一、二。本篇前有提过，因为迦梨和湿婆的造型其实差不多，所以非常多的人搞不清楚，又因为湿婆的名字感觉较为女性，所以时常被搞错，再说一次，湿婆是男神，迦梨是女神，而湿婆还是个双性神，祂的女体形象叫做沙克提，也就是女的湿婆，但正确来说是叫沙克提。